[殓摄]Médicament
- 卡尔x约瑟夫
- 双监管设定
- 私设众多,ooc预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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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,终于轮到我们了,这局有奈布呢。”
“杰克先生的心尖呢……”
“身为新人,不该好好尊重前辈吗?”
【我已经等得够久了。】
“那么,大开杀戒吧。”
-
“医生。”
丧钟敲响了两下,他拭擦着刀,漫不经心地报出倒地的求生者。
是恐惧震慑。
开局的好兆头,大概。
毫不怜惜地扯起那位抱着头痛苦呻吟的医生小姐,将她绑上气球。他抬头,看向远处乌鸦惊动的地方。
那边,狩猎也开始了呢……
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戴着口罩永远漠然注视着一切的身影,他突然就笑了。脚下一拐,径直避开了路旁的狂欢之椅。
“您真是一位幸运的小姐。”因此,我决定带您去地下室,也许,您还能看到他在其中一把椅子上休憩留下的痕迹。
“嗯?”几乎只是一个小小的分神,气球失去了平衡,他半捂着脸,不满的挥了挥刀,却没有追上去的打算。
“真是一位幸运的医生小姐。”再一次重复了一遍他刚刚说过的话,约瑟夫看向对方逃跑的路线。
“当当”刺耳的惨叫惊起一片乌鸦。
但是,您还不够幸运呢。
拖着脚步,约瑟夫向着乌鸦飞起的方向走去。
太空有些阴沉,不知何时已经飘下了细雨。约瑟夫老远就看见了小山坡上斜插的十字架,用他的话来说,就是——
像一个巨大的坟墓一样。
加快了脚步,他已经差不多能看见十字架上被长钉固定住的女孩。是那个医生吗?
每一个被卡尔抓到的求生者都会被钉上十字架,摆出和悲悯的人子同样的姿势,然后被画上完全对称的殓容,用相同的姿态,迎接海拉女神的到来。
是的,承受卡尔的每一次切割,感受着刀镊在肌肤中翻找触碰的感觉,最终流血而亡。
海拉女神,半脸青春半脸腐朽。
“是园丁吗?”轻笑,约瑟夫的手似乎想要搭上卡尔的肩,被巧妙的错开,敛去眼中过分满溢的情绪,他自然的垂下手,拨弄着剑蕙。
说实话,他挺替这位美丽的园丁小姐感到惋惜的。
不过……
“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了吧?”指尖轻轻拂过十字架边角的血垢,染上了星点的红。他看向自己的同伴,一位戴着口罩与白色手套,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入殓师。
卡尔正专心致志的用手中形态各异的刀子,解刨着十字架上低垂着头的女孩。血顺着十字架上细密的纹路蜿蜒滑下,却半点也沾染不上那双白手套。
“怎么,试试?”注意到约瑟夫在看他,卡尔偏了偏头,直起身子,递出了其中的一把小刀,“上一个是律师。”
“不了,我是来找一位小姐的。”
“小姐?”卡尔手上动作一顿。
“一位医生,我该给她好好拍一张照片的。”并没有及时捕捉到卡尔话中蕴含的信息,约瑟夫摆弄着十字架近旁的相机,如是说,“你先忙好了。”
“一起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一起去好了。”透过口罩传来的声音有一点不真实的感觉。
“这个呢?”打量了一下身上被刻画出诡异纹路的园丁,他的余光瞥见卡尔收拾刀具的动作,这才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。
不过他依旧不打算接受对方的提议,事实上,这会让他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。他讨厌束手束脚。
扯出一个假笑,约瑟夫保持着拭擦刀的动作漫不经心的回应到,“拜托给你好了,那位医生小姐……我得去沉船那边看看,那里太吵了。”
沉默着,似乎在思索,卡尔最终点头,走入镜中世界。
他一直很喜欢他的背影。
说过吗?大概没有。
挥了挥手中的刀,他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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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呃啊”约瑟夫捂住头,愤怒的踩碎了木板,强忍住眩晕的感觉,他看向不远处踉踉跄跄的佣兵。也许久经沙场的佣兵还能再撑一会,当然,只是一小会。
不紧不慢的跟着佣兵,他看着对方倒地,在翻过两次窗后。
尽管因为被砸了两次原因,他感到愤怒,但约瑟夫并不想守着他放血。
近处的求生者还有不少。
佣兵被系上了气球。
“您真让我生气,佣兵先生。”朝着就近的狂欢之椅走去,约瑟夫的声音没有太多感情。
如同预料中一般没有得到回应,耳畔只有挣扎导致的粗重喘息,以及呼啸的风声。
风声?
侧身险险躲过了前锋的冲撞,他抽出刀。出乎意料的,一阵眩晕传来,约瑟夫松了手,原本牵着的气球飞散,佣兵挣扎了下来。
第二个……前锋。
他捂住了脸,握紧了手中的刀,几乎在恢复的瞬间,就使用了传送的技能。
恐惧震慑。
运气很好的,一位正在翻板的前锋。
约瑟夫后退了一步,离开了狂欢之椅前竖起的铁刺。
他开始期待一会儿炸开的烟花了——作为回报。耳边传来炸机的声音,几乎就在近处。
-
“你在这里啊。”
“嗯。”他半垂着头,用一只手支撑着。
卡尔顺着地下室的台阶走下来,皮鞋与地面接触发出的响声,每一步都像踩在了他的心尖上,但他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这张对方曾经休憩过的椅子上,沉默着。过分昏暗的地下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。微弱的烛火不安分的摇曳着,空气如同凝固。
约瑟夫又想起了刚才,被慈善家的强光不断逼退,被前锋冲撞……以及那个怎么也抓不住的佣兵。
是的,他还给了自己一枪。
说实话,他并不在乎那些宝石最后会变成什么样,他只是不情愿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被卡尔看见。
信号弹瞬间的高温让衣服上的配饰变得扭曲破碎,肩头依旧隐隐作痛。
真是糟糕呢,自己。
“怎么喘的这么厉害,你今天没有穿那件带花边的衣服。”
已经凑的很近了,约瑟夫微微撇过头,耳畔似乎还残余着求生者们不停爆点产生的声响,这让他感到焦虑并且心烦意乱。他不喜欢卡尔观察的这么仔细的时候,即使入殓师先生只是得出了毫无意义的结论。
“药呢?”
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,约瑟夫才后知后觉的想起,药落在那件他今天没穿的衣服里,带花边的那一件。
“没关系的,那个无关紧要。”约瑟夫的声音低低的,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喘息,虽然他和卡尔都知道,不是的。
“会很麻烦的,药,我有。”
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,有些意外的抬头,约瑟夫并不记得卡尔进过自己的房间。
药?
带着凉意的吻落在唇上,他怔然。
僵硬的顺着对方手指的力道将脸一点点偏转,他甚至可以看见卡尔眼中倒映出的自己。
连呼吸都要凝滞了。
没关系的。
似乎有谁这样说。
“伊索。”很久,他才轻轻开口,地下室的烛火依旧黯淡,约瑟夫的面前早已空无一人。
他大概等了很久,他想。
大门可以开启的嗡鸣声响起了。眼球顺着台阶滚落在他的脚旁,总共八颗。
那是监管者“杀死”求生者的证明。
“跑掉了,那个佣兵。”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,卡尔向他靠近,“不过没关系,我们,可以试着尊重一下前辈。”
我们,卡尔喜欢这个词。
“以及,很抱歉,我从一开始,似乎就没有找到那位医生……小姐。”
他可能只是忘记了,在他的口袋里,还有两颗紧紧依偎的眼球。
撒,谁知道呢。
当然,约瑟夫也忘了告诉伊索,后来,庄园主打来了电话,询问那两颗没有上交的眼球的下落。
他替他的伊索做了回答。
是的,他的伊索。
——The End——
idea:尹树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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